編者按：走近領航者，致敬耕耘者。2022年伊始，搜狐科技全新推出高端訪談欄目《1號位》，通過1對1的形式，與知名企業家，以及行業頂級專家展開深度對話，探討當下熱點話題，記錄時代風云人物。

擔一級責任，做一等決策，創一流技術，是為一號人物?？拼笥嶏w從中國語音產業拓荒者成長為行業領軍者，為中國人工智能發展作出了重要貢獻。搜狐科技《1號位》第一期走進科大訊飛，與科大訊飛總裁吳曉如進行獨家對話。

嘉賓簡介：

吳曉如，現任科大訊飛總裁，畢業于中國科學技術大學，信息與通信工程博士學位，1999年作為聯合創始人參與創辦科大訊飛。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曾多次主持、參加國家863重點項目和國家自然基金項目，先后獲得國家科技進步二等獎、信息產業重大技術發明獎等獎項。

本文要點提煉：

1、科大訊飛提出的十億用戶、千億營收和萬億生態是相輔相成的生態。吳曉如表示，這個目標雖有一定挑戰，但有信心實現。

2、“雙減”政策不僅僅是要把老師學生的負擔減下來，還要繼續提升整個教育教學的質量，精準化和個性化是教育未來很長時間的主旋律。

3、AI會對汽車未來的交互信息獲取、音響感知、自動駕駛等產生非常重大的作用，訊飛和汽車廠商發生深度耦合的東西也會越來越多。

4、國內很多頭部的互聯網科技企業和訊飛既合作也競爭，前者優勢在于軟件和人才，訊飛的優勢則在于技術和ToB經驗，能夠先天性地獲得深度信任。

5、芯片推動算力提升，深度學習算法還沒有顛覆式方法出現，數據規模和專業程度也在提升。吳曉如認為，AI技術還會快速進步，對產業的影響也才剛剛開始。

6、吳曉如提到，業內把超大模型對自然語言中有些問題的解決，夸大成為一種通用智能，但其實不是。通用人工智能目前還沒有技術路徑，還有非常長的距離，也充滿不確定性。

7、在吳曉如看來，科技向善需要關注技術能夠解決的行業根本問題，而不是解決某一類用戶或對象的喜好，這是人工智能健康發展所必需的原則。

?采訪視頻

“人工智能在數字產業化進程中已經產生了很大影響，但對于未來更多的產業來說，其實現在才剛剛開始，有信心實現公司千億營收目標?！苯?，在接受搜狐科技《1號位》專訪時，這位上任剛滿一年的科大訊飛新1號位人物如是說。

去年2月，吳曉如從創業伙伴劉慶峰手中接棒總裁，負責起這家已有1萬多名員工公司的日常經營管理工作。在伴隨這家公司的20多年里，吳曉如曾擔任過科大訊飛研究院院長、教育事業群總裁、執行總裁等職務。劉慶峰則繼續擔任公司董事長，將更多精力用于發展戰略、人才培養以及核心機制建設等方面工作。

在一個多小時的專訪中，吳曉如談到了自己過去一年的工作，坦言“始終都有壓力”，并就科大訊飛的未來營收目標、核心業務發展，以及人工智能技術走向、虛擬人發展等問題侃侃而談，甚至還聊到了員工的“躺平”心態。

他也并不避諱和頭部互聯網科技公司存在競爭的話題。在吳曉如看來，訊飛和頭部互聯網科技公司是既合作又競爭的關系，而訊飛的基因是一個技術廠商，而且傳統上是一個ToB廠商?！斑@使得訊飛在非常廣大的ToB和ToG行業里能夠先天性地獲得合作伙伴非常深度的信任，因此在產業互聯網方向上，訊飛未來還有更多機遇。”

對于外界擔憂的技術紅利的消退，吳曉如則依然充滿信心。他認為，人工智能三要素里，算力和芯片未來會深度融合，深度學習算法還沒有顛覆式方法出現，而數據的深度和廣度也在快速變化，這些都會繼續推動人工智能整個大的技術領域非?？斓倪M步。

實際上，科大訊飛自身也一直在尋求更高的技術突破，其在今年1月底發布的訊飛超腦2030計劃就是訊飛從局部人工智能向更通用的人工智能進階的探索，目標是讓人工智能懂知識、善學習、能進化，讓機器人走進每個家庭。

不過，在專訪中，吳曉如對通用人工智能的未來略顯悲觀，認為現在還沒看到可行的技術路徑?！拔覀冸x通用人工智能還有非常長的距離，它是一個非常不確定的事情。”因此，他并不擔憂機器會取代人甚至奴役人。

真正令吳曉如擔心的是技術的另一面——數據驅動的人工智能可能產生的對人的影響，以及倫理問題?！翱萍枷蛏?，其實就是要關注技術對于行業要根本解決的問題是什么，而不是說解決某一類用戶或對象的喜好，這是人工智能健康發展所必需的原則。”他說。

科大訊飛總裁吳曉如在合肥總部接受搜狐科技《1號位》專訪

以下為專訪精編

對千億營收有信心，看好教育汽車等業務潛力

搜狐科技：訊飛提出2025年實現十億用戶、千億營收和萬億生態，哪個能率先實現，哪個面臨的挑戰最大？

吳曉如：這三個目標有比較大的耦合關系，沒有絕對的優先次序。這是一個比較有挑戰性的目標，但國家推動數字化的發展規劃上，把人工智能放在非常優先的戰略地位，技術在很多行業里也產生了可以用數據來表明，或者說有顯現的用戶價值來表明的應用成果。未來每一個行業都可能需要人工智能技術去改造，然后產生一些新的行業業態。因此這三個方面是相輔相成的生態，對目標的實現也持有比較強烈的信心。

科大訊飛核心業務最新營收和未來目標（億元） 資料來源：公司公告

搜狐科技：目標實現需要業務支撐，教育是訊飛布局較早也是規模最大的業務，持續增長的核心是什么？

吳曉如：最近國家出臺了很多的教育政策，關注度非常高的就是“雙減”，不僅僅是要把老師學生的負擔減下來，同時還要把整個教育教學的質量繼續提升上去。老師教學要更加精準，學生做作業要減少盲目、機械式的重復，提升對每一個學生的有效性，第一名和最后一名學生不應該做一樣的作業。從這個意義上來講，精準化和個性化是教育未來很長時間的主旋律。

教育里還有非常多的其他方面的問題，如在德智體美勞的五育并舉等方面，人工智能都可以發揮重大作用。訊飛在教育領域在技術上做了很多準備，同時和國家政策非常吻合，在行業往下做的過程中還有更大的機會。

搜狐科技：在訊飛其他業務中，哪些未來會有比較高的增長潛力？

吳曉如：我們內部也做過很多討論，第一個是消費者業務，人工智能深度應用到消費級產品里，會對原來的產品和業態帶來很多變化，有高速增長的潛力。第二是醫療業務。去年訊飛技術幫助醫生修正了17萬份的高價值病例，如果沒有技術應用，可能會出現一些誤診。訊飛在醫療行業提出要做每個人的健康助手，做每一個醫生的診療助手。每個人對健康非常關注，健康產業也是國家重點發展方向之一，醫療是未來重要的產業領域。其他包括汽車、智慧城市等也面臨比較大的發展機會，但在哪一個方向上會發展更快，和我們的努力有關系，取決于我們投入的決心和具體策略。

搜狐科技：智能汽車被視為下一個黃金賽道，除“蔚小理”等新勢力，還有百度小米等互聯網公司進軍造車，怎么看待這種熱潮，訊飛如何抓住機遇？

吳曉如：我們最近幾年和很多汽車廠商溝通越來越深入，有些汽車廠商希望訊飛成為他們tier0.5供應商，希望我們能夠深度參與他們的戰略規劃。現在汽車有越來越多的智能化軟件方面的因素融入進去，叫軟件定義汽車，在這種變化過程中，除語音交互之外，訊飛和汽車廠商發生深度耦合的東西越來越多，如訊飛的智能化技術應用到汽車音響上，差不多能讓二三十萬的車達到豪車級的音響水平。

人工智能相關技術的應用，會對汽車未來的交互信息獲取、音響感知、自動駕駛等都會產生非常重大的作用。“蔚小理”本來就有互聯網基因，他們在這一塊做得挺好，其他傳統汽車廠商對也非常重視智能化，和訊飛有很多年的合作信任，合作深度越來越深，因此訊飛在更大的范圍內，未來會有非常多的機會。

搜狐科技：訊飛現在還在探索哪些新領域，對這些新業務怎么決定進入和投入？

吳曉如：一個是看向未來10年、20年甚至30年的需求，如老齡化后怎么給老年人提供更多更好的服務，人工智能可以深度去做。第二個方向，除了知識教育和能力教育，還有心理教育，這是社會面臨的比較大的問題，存在比較大的需求。第三就是希望在運動智能上發力。

人工智能能夠提供的價值，一個是自動化或智能化，第二個是服務的精準化和個性化。這些方面恰恰是人工智能都能夠發揮比較重要應用的地方。面向這些需求所需要的關鍵技術，比如多模感知、多情感交互等，不是一年兩年就能做到，需要做更長期的儲備。今年我們發布的訊飛超腦2030計劃，會為這幾個重大的方向先做一些技術準備。

搜狐科技：注意到訊飛超腦2030計劃提到要打造專業虛擬人、陪伴虛擬人家族，虛擬人是元宇宙的重要元素，怎么看待這一風口？未來的虛擬人會是什么樣的？

吳曉如：元宇宙是一個平行的數字世界，這個世界和自己會發生一些耦合關系。對平行的數字世界來說，這里面應該有各種各樣不同角色的人，比如說有虛擬醫生。作為虛擬世界里面的人，肯定不是只是按照程序化的方式存在，它能夠和現實中的人進行交互，這種交互不應該是冷冰冰的，而是能夠讓我感知到是一個平行世界中的人。

訊飛要解決虛擬人的問題，要求機器人應該具備有多模感知，具備思考，具備推理，還要有一種情感，要有一定的知識積累，能夠有喜怒哀樂，所以虛擬人背后需要很多方面技術的支撐，但馬上出來各種各樣的虛擬人可能也有難度。我們會根據合作伙伴的需要，打造一些專業化虛擬人，如在冬奧會上的主播，接下來還會打造醫生、老師等虛擬人，讓虛擬人家族逐漸豐滿起來。

搜狐科技：訊飛提出要做人工智能領導者，進軍海外可能就是必然，但目前占比較低，在出海這塊有什么規劃？

吳曉如：長期來說，我們必須要堅持全球化策略，但最近兩三年有較大調整。語言學習仍是一個比較重要的方向，國外要想繼續和中國做生意，就有越來越多的人去學中文，但線下學習成本過高，或者有時沒有那么方便，線上是比較好的方式。第二個變化是把原來從歐美為主，轉向亞洲相關地區為主，這些地區無論是大環境，還有從產業發展切入的角度來說，現在都看到了更好機會。

系統性創新越發重要，技術和ToB基因是優勢

搜狐科技：訊飛在發展中提出要做系統性創新，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轉變？面臨什么挑戰？

吳曉如：提出系統性創新是和訊飛原來核心技術創新有關，我們最早是把核心技術做完后直接提供給合作伙伴，再后來是把部分核心技術直接工具化，就產生了翻譯機等這些產品。但要解決一些更重大的問題，要有更大的價值，就不是一個單點的核心技術就能全部解決。

系統性創新和原來單點技術創新差異比較大，原來只要把某一個核心技術做好就可以，現在不僅要了解這些行業，而且要成為行業的專家，能夠深度了解行業中的問題。因此，首先需要解析問題的能力，之后能夠通過組合產業鏈上的資源能夠去解決這些問題。

訊飛現在已經意識到系統性創新對訊飛下一步發展非常重要，目前也做了很多工作，但現在嚴格來講還有差距，比如在汽車、教育、醫療等方向上，離當時設定的目標還有差距，主要就是在對行業的鏈條解析以后在重組資源方面做得不夠。在去年1024開發者大會上，我們提出訊飛人工智能開放平臺走向2.0，確定了18個行業，雖然有先后順序，但整體上要與這些行業的合作伙伴合作的深度和廣度要加強。

吳曉如在2021科大訊飛全球1024開發者節大會上宣布AI開放平臺進入2.0時代

搜狐科技：訊飛跟華為等很多頭部大廠有合作，但不少大廠跟訊飛在技術和業務上也有重合，怎么看這種市場狀況？訊飛的差異化優勢在哪？

吳曉如：現在人工智能是重要的技術趨勢，現在很多國內頭部的互聯網科技企業一邊和訊飛合作，一邊自己也做，他們覺得未來不能完全百分百用別人的技術，我們覺得是一種非常好的態勢。如果中國做語音圖像或翻譯這些技術只有訊飛少數幾家做，這個市場一定發展不起來。這種既合作也競爭的模式，也在推動大家相互成長。對訊飛來說，如果沒有相互競爭，在國際競爭中可能就會落后。

其次，現在數字化和很多行業發展都會提到人工智能和大數據，通過互聯網協同推動產業的發展。互聯網廠商的基因決定了它首先是軟件廠商，新型人才的優勢也比較厚實，非常值得我們學習。但還有非常多的廠商，在數字產業化過程中，可能沒有這方面的基因，在涉及到人工智能相關技術上，會比較信任像訊飛這樣的廠商。

訊飛也有自身優勢，我們的基因是一個技術廠商，而且傳統上是一個ToB廠商。在非常廣大的ToB和ToG行業里面，能夠先天性地獲得大家非常深度的信任。比如訊飛和很多汽車廠商能夠深度合作，而很多互聯網廠商和汽車廠商可能很難走下去。我覺得這種相互信任感使得我們在產業互聯網這個方向上，未來還有更多的機遇。

深度學習仍有發展空間，不擔心通用AI取代人

搜狐科技：訊飛等公司都是在第三波人工智能浪潮，尤其是最近十年在深度學習的推動下發展起來，深度學習下的技術紅利還能持續多久？

吳曉如：這一波人工智能紅利，我覺得它成了一種改變業態的模式。一個專家只能有限次為人服務，但把專家的經驗知識或經驗積累轉換成數據，并訓練成智能模型后，就可以大規模服務，而且這種模型會越來越進步。人工智能進一步發展，它不僅僅是數據、算力和算法三要素，可能還有一些思維模式和新的方法，我想會更多體現出廣度的特征。從深度學習算法本身來看，它雖然沒有顛覆式方法的出現，但這種方法還有繼續進一步發展的空間。

人工智能目前在真正的自然語言或一些專業知識的理解上，不可能做成一個通用性的模型。但它和很多行業細分方向，比如說和教育、醫療等會產生很多專業模型，會對所在行業產生非常大的生產效率和服務質量的提升。我自己總體感覺就是人工智能在數字產業化進程中已產生了很大影響，但是對于未來還有更多的產業來說，其實現在才剛剛開始。

搜狐科技：近年來學術界提到了一種叫第三代人工智能，您怎么看待人工智能的核心要素未來的發展趨勢？

吳曉如：算力很核心，跟算力相關的是芯片行業。很多芯片廠商對訊飛很看重，他們新一代芯片出來后，首先要找訊飛溝通，看跑人工智能算法的效率高不高。算力和人工智能結合越來越深，能夠支持它發揮的效率越來越高。就算力本身來說，芯片在快速推動它的進步。

第二個方面，算法本身還有進一步的成熟發展的空間，現在的大模型動不動就是幾億甚至幾十億的參數，在解決語言理解等很多方面能發揮很大作用。第三方面就是數據，早期人工智能獲取的是基礎性的數據，現在數據的描述更加多元化，數據規模和專業程度也在快速變化。

可以看到，在三大要素中，算力在變化，芯片和智能算法會更加深度融合，算法在進步，數據的廣度和深度也在變化，所以會繼續推動人工智能整個技術領域還會有非?？斓倪M步。

搜狐科技：有人主張應該去做通用的人工智能，但有人反對，覺得可能會導致機器取代人甚至奴役人，您對此擔憂嗎？

吳曉如：我覺得要出現通用人工智能，目前還沒看到一個技術路徑，至少現在還是數據驅動的人工智能，也就是說要解決什么問題，就要有什么問題的數據。我們離通用人工智能，還有非常長的距離，它是一個非常不確定的事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產生，所以我自己倒是不擔心。

搜狐科技：剛才也提到大模型，現在國內外很多廠商都有在做，這會是邁向通用人工智能的路徑嗎？

吳曉如：大模型只能說是對一些確定性問題的解決的廣度更廣，但我個人認為這種大模型再大，它也產生不了自主式的聯想，自主實現意識，所以這是兩回事。當然，大家有時候把超大模型對自然語言中有一些問題的解決，把它夸大成為一種通用智能，我認為它不是通用智能，因為它沒有自我的聯想、自我的意識、自我的推理。

搜狐科技：AI的發展也會伴隨如數據和信息安全、不公平和歧視等問題，結合訊飛來說在推動科技向善這塊應該怎么去做？

吳曉如：現在數據驅動的人工智能，要深入關注它對人的一些影響，關注人工智能倫理問題，尤其是對容易沉迷、對青少年的影響。這方面應逐步推動行業自律，法律法規也要跟上。從企業和商業角度來講，在技術應用尤其在數據應用上要堅持最小化原則。訊飛內部的信息安全部，會對出去的產品進行檢查，除一般性的安全漏洞外，還要關注數據保護和隱私等方面。

除了注意數據的有限應用，還要關注應用后的結果。如訊飛在教育上的應用，要關注給他的東西能否讓他補缺補差，是否有幫助，形成長線的發展。所謂科技向善，其實就是要關注技術對于行業能根本解決的問題是什么，而不是說解決某一類用戶或對象的喜好，這是人工智能健康發展所必需的原則。

去年經營符合預期，上任后始終有壓力

搜狐科技：擔任總裁一年多以來，最重要的決策是什么？您怎么評價訊飛去年的發展？

吳曉如：去年公司有兩個策略比較重要，一是系統性創新，第二是根據地建設。根據地建設就是面向一些大市場，讓我們的產品能夠對用戶形成持續的價值，使訊飛具有可持續快速增長的能力，去年比想象中進展要快。根據地業務和系統性創新不可分開，怎么讓根據地業務成長地更快，其實就需要系統性創新。

去年是比較特殊的一年，既是十四五的開局年，疫情也還在持續，經營上面臨很大機遇，也面臨非常多的不確定性。但去年在經營上達到了目標，而且還留了比較大的一個安全邊界，應該說經營符合預期。（編者注：科大訊飛去年營收達到183億元，同比增長超40%）

搜狐科技：訊飛業務和團隊規模都在持續擴大，現在員工也有1萬多人，會不會感到比較大的壓力？

吳曉如：始終都有壓力，任何事情想把它做好都會有一定的焦慮，每個行業也都有壓力，現在先承擔這個崗位，覺得責任很大，但總體還好，因為有一個非常好的團隊。團隊創業在一起這么多年，相互高度信任，非常默契，有些要做的事情，只要講清楚，都會全力以赴，而且都非常有進取心。

搜狐科技：訊飛員工平均年齡30歲，如何防止員工躺平心態，吸引和留住更多人才？

吳曉如：去年我們在這個方面做了兩件事，第一件是任職資格的深化，對訊飛內部專業序列和管理序列進行更好的畫像，然后選擇最適合的人。第二件是開始推行項目制，我們每年有大量產品和交付項目，很多年輕人畢業沒幾年就成為總監，會有清晰的一步一步的路標。

對訊飛很多年輕人來說，如果有一個喜歡的目標在那，而且他覺得可能通過努力達到，大概率就不會躺平。通過更好的人崗適配和項目制，各方面效果都不錯，現在也還在做進一步的制度完善。我們自身也在不斷調整，70后也在不斷適應現在的90后。來源：搜狐科技